JUST A JOKE

戏言而已w

随心所欲的拉娘

啊啊啊啊啊啊啊万岁!!!

米田:

Verse 1
如金子般发光,阿莉塞率先挣出水面,她倒数一、二。
两秒后一串气泡从溟濛的水底冒了出来,然后是一个灰脑袋,大口喘着粗气,是莉瑟。
“是夜晚啊。”莉瑟说,在水底看见的光亮,浮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眼。就着柔和的月光,滩涂上两人手足并用地逃脱水面。

“没房间了,”毗邻海港的旅店老板娘抬眼看了看两人,年轻的女人带着个半大孩子,——令人不安的组合。
女人的脸尚有些稚气,如时下多数的年轻人那样眉眼不怎么慎重,看起来相当不靠谱。她穿着做工考究的鲑红色筒臑当,黄金港那些赤诚组的武士作战时会穿这个,牛皮卷制,外表上漆,胴丸一具。不过鲜有她这样腿包得严严实实,整截腰却露在外面。
随行的孩子是个精灵,尖耳朵,干干净净的脸,还未发育出供辨识的性别特征。孩子的腰间挂着把花哨的刺剑,白色长靴的靴口处粘了些浅褐色颗粒。
只有海滩才有的细砂,眼尖的老板娘有了新发现。这附近的海滩原先还有几分名气,她们极有可能经海滩而来,也许是观光客。

 “没房间了,”她又说了一遍,来自潜意识的拒绝。任老板娘再如何阅人无数,她恐怕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会从黄金港游到这里,只是因为没有船。那令人不安的气息并非来自孩子玩具一般纤细的刺剑,大部分源于年轻人特有的胆气与莽撞。

现任总督上台后帝国辖下对户籍管理得相当严格,实行连坐制。与港口那些偷摸拉欢客的小雌猫不同,小猫们喜欢外地人,据说是不会有人比帝国兵与软弱的多玛男人更糟糕了。而老板娘不喜欢外地人,外人代表着变数……就算是孩子和女人,也是店主人无法承担的风险。

与同为沦陷区的小阿拉米格做对比,小阿拉米格有帝国军近20年的血腥钳制才有了今天的驯服。而多玛仅用了几年,不,说不定一开始的多玛也是这样的。
早在海燕大人的时代多玛就是个排他的地方,那时候多玛闭锁了一切信息,听说是为了保护当地产业不会被乌尔达哈奸猾的矮子们所侵吞,直到有一天,帝国黑色的舰影出现在多玛的港口。最早听说由多玛出身的女人担任总督时大家还窃喜过,然而新总督夜露上台后只知道横征暴敛,一心朝着帝国人摇尾巴。
多玛人中又分为精神多玛人和精神帝国人,前者在几年前反抗帝国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死绝了。

被民众所攻诘的女人是现多玛权势最大的寡妇,多玛行省的总督夜露,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加雷马帝国的其它行省。她身上有股疯劲,会为了取乐挑拨多玛人内部倾轧,芙朵拉情愿将她解释为是为了迎合皇太子喜好所做的佞举。
如果非要用某种东西来形容夜露和芙朵拉,那就像两匹太过贪婪的母狼,伊修加德的猎人在冬天时会将冻上的石块裹在动物的皮毛之下,狼受不了诱惑会整个吞下。
夜露觉得芙朵拉鼻子一耸一耸的样子像狗,特别是她抱着自己的时候,那种既欲求又过于谨慎的眼神。
这两人偶尔会滚在一起,芙朵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夜露的关系,她夜里越亲热,白天便越显得冷淡。这个小阿拉米格的女人小心机警得难以放松,有时甚至做着做着便会被风吹草动惊得浑身僵直。这时夜露便叹了一口气扭动腰肢坐起来,抽出身体里对方那只不堪一用的手,扔到一旁。然后揽住芙朵拉的腰将她翻下来,自己反身坐了上去。她弯腰用乳首拨弄着芙朵拉的脸,从前她丈夫年迈不行的时候多少学了一手。
芙朵拉实在是一个矛盾至极的人,忧心同胞的出路而一心往帝国军方的高层爬,在意帝国的评价又对同族痛下杀手,一面瞧不起夜露,一面又沾染上了最不该沾染的多玛女人。

当被赶走成为习惯,连莉瑟也不由有些失落。擅长安慰她的人不在身边,如果是帕帕力莫他们,应该知道要怎样帮莉瑟打气。
“我念书的时候,”阿莉塞以自己的方式介入了,她小声说,“经常有女孩把我和阿尔菲诺搞混,以前一个学姐约了阿尔菲诺想要告白,结果却阴差阳错把信交到了我手上,我当然不会去,可因为是难得的整蛊阿尔菲诺的素材就在旁观察了一会儿。”
与兄长阿尔菲诺酷肖的妹妹阿莉塞,11岁时上的大学,两人相似得连家人也难以分辨。可以说阿莉塞是功利至不择手段的阿尔菲诺,也可以说阿尔菲诺是斯文得几近懦弱的阿莉塞。
阿莉塞还记得那个下午,她观望着赴约的少女,1个小时又1个小时过去,当阿莉塞迟疑着要不要现身把误会说清,少女打了个哈欠,似乎困了。
随后少女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,脸红扑扑的,显得很高兴。那神情有一瞬间令阿莉塞环顾四周,她以为是哥哥阿尔菲诺出现了。
等待中的少女从等待发现了别的乐趣,也就是所谓的代偿。某些蛮族甚至认为,世界的兴盛皆在于蛮神的梦境,从梦的脆弱性来说也无可辩驳,人从梦中得到了满足,进而移情,而现实却没有丝毫的好转。
“所以说,莉瑟,你想要解放故乡的原因是什么?完成姐姐的心愿?有想过解放之后吗,是留在拂晓血盟还是在故土。”
如果解放时你就像你父辈和姐姐那样做,为了个人的自我实现死掉,也是一种代偿……而小阿拉米格不会变得更好。总有一些腹稿打好却无法全局托出,于是这番说辞变成仅仅是为了安慰而安慰。

莉瑟很少用出人意料的目光去审视阿莉塞,通常她没有提前思考的习惯,也极少思考。蓝眼睛忽闪忽闪得有些困惑,她或许察觉了什么,莉瑟从不会认为阿莉塞是个孩子,而大人们总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。
这是莉瑟成人后最令人担忧的地方,即使对年幼者也能坦然依赖,而这也是阿莉塞对她尤为青眼的地方。

Verse 2
那位著名的暴君泰奥德里克曾说过,诸神创世的时候或许花了7天,而毁掉一个人,只需要7秒。
阿莉塞总在不经意间数秒计时,这是她小时候和阿尔菲诺的游戏,双生子难争先后,于是仆人们便想出了以计数来规定动作起止的游戏方式。
迈左脚,心中暗数,一、二,接右脚。

莉瑟兴奋地抱起阿莉塞亲了又亲,少许的成功就可以令这个人喜形于色,在取笑她不稳重之前,阿莉塞前襟口袋里的金属表链被撞击得一时聒噪。
察觉到幼精垫着脚有些勉强,莉瑟松开手,像塔塔露日常那样双手举过头顶,“抱歉,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?”
阿莉赛开始读秒,一、二………读到七时声音被取回来了。

“莉…瑟…”想若无其事地装作大人说这样的莉瑟我也很喜欢,但声音抖得竟不像是自己。“……阿尔菲诺会怎么做?”阿尔菲诺是双生子中公认的理智,照这个思维方向去思考总没错,然而本该扪心自问的一句却不小心说出了声。

“不会亲阿尔菲诺的,就算是我也不会。”莉瑟有些自嘲道。

不是,我没有。
以阿莉塞的年纪来说,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要好好念书。而以莉瑟来说,你不能指望她姐姐教她打拳以外的东西,雅修特拉能坐着绝不站着,亦兄亦父的帕帕力莫倒是想教,可还没找到教的方法就死了。

最好的方式是亲回去一口,然后看莉瑟自己如何处置。
阿莉塞不无恶意地抬头盯着莉瑟,蓝眼睛无知无畏地回看她,曾几何时莉瑟稻穗般的厚刘海也惹人怜爱……算了算了,冷静是这场较量中阿莉塞唯一的败笔,精灵想要拍一拍莉瑟的脸以示安慰,而莉瑟以为她要扇自己,脖子一梗,险险才勾到了下颌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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